夏秋更替的时节，阴雨绵绵。

或许因今天下雨，原本一些会骑共享单车的白领也挤上公交车，平常还算宽敞的车厢里此刻异常拥挤。

由于学校的公交站点近乎尾站，张雨菲习惯站在车厢最里面最角落的位置，如此可避免中途被别人上下车时推搡。

车厢里的空气因为人太多而浑浊，加上雨天的潮湿，男性浓重的体味，各种气味混杂，形成一股闷臭味，即使开着窗也没有多少缓解。

她面对着车窗，约莫是风裹着雨汽吹在身上有些冷，伸手将窗门往回拉了一点，只留个巴掌缝。

窗外的景象飞速后移，直至到达某个站点，景象缓缓停滞，随后车厢里人潮涌动，像鱼贯而来的沙丁鱼，挤入挤出，偶尔落空的位置显出站在最角落里的少女的样子。

干净的白色短T，黑色百褶裙，十八九的女高中生，从少女过渡为成熟女性的期间，既有青春的白净粉嫩，也有女性婉约的曲线，腰肢纤细，玉腿笔直修长，风吹得她的发丝微微浮动，散发迷人的香气。

被一眼吸睛，温笑晴跟着涌动的人潮，顺势从中厢挤到尾厢，停在她身后。

似是察觉有人靠近，对方下意识警惕了一下，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，便放松的转回头。

车门关起的时候，车厢里的人似乎更多了，原是还有些缝隙的角落里，俩人也被挤在一起前胸贴后背。

两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贴，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，或许空间所限，或许同是女性，张雨菲没有多少抗拒。

可她身后的女人，早已蠢蠢欲动。

肌肤白腻，颈线秀颀，乌黑柔顺的前发勾在耳后，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，温笑晴眸色微黯，似是因车身启动的晃动，手扶上她纤细的腰肢。

陌生的碰触，让张雨菲本能的僵了一下，随后便听见身后一道温柔的女声说：“对不起，车子有点晃。”

女人的声音十分清雅，说话时的气息扫着她的耳廓，身上还有点淡淡的香水味。

她们靠得如此近。

“没关系。”张雨菲说。

甜糯清柔，听得温笑晴耳根酥软。

车轮启动后，行驶趋于平稳，但女人的手像是粘在她腰上了一样，没有拿下来。张雨菲低头看了看。

那是双女性纤细白净的手，手指修长，骨节分明，指甲修得几乎没有。

它自然地张着手掌，轻轻贴在她腰隙，俩人姿势亲密，像恋人之间的背后环抱。

她刚想说点什么，身后女人又以有些恳求的语气说道：“抱歉，我有点低血糖，容易晕车，可以让我靠一会儿吗？”

温热的气息再次扫过莹润小巧的耳朵，张雨菲心不自觉地跳了一下，这样似乎过于暧昧。

她正犹豫着，女人似是孱弱得站不稳，把脸也埋在她肩上，想开口拒绝的话也因此作罢。

她默不吭声，直视窗外的景象，一如一开始的样子。

没有拒绝，等于纵容。

原是以额轻抵香肩，温笑晴把脸转向内侧，鼻尖便与颈窝相距不足半寸。

堂堂律政精英，像个猥琐痴汉，紧贴在小姑娘身上，嗅着她的味道，灼热的呼吸拂扫颈窝。

张雨菲敏感的缩了缩脖子，没有推开她。

软软的身体，淡淡的沐浴露香和少女的体香混合，刺激着温笑晴的感官，满脑子想的都是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。

她的手，也从安分的轻贴，到忍不住开始游移，摩挲布料下的肌肤。

贴着微微粗糙的布料，擦过细腻的肌肤，掌心的温度在柔软的腰腹间游移。

一开始轻轻的，那阵摩挲感并不明显，张雨菲不经意察觉到，也只以为对方是无意识的动作。

直到它开始或轻或重，来回揉摸，才意识到，人家是揩油来了。

她微微转向肩上的脑袋，启唇说道：“还没摸够吗？”

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温笑晴，倏然僵了一下。